据了解,襄阳市是2010年全国违法用地较为严重地区,是政府主要负责人被国土部约谈的全国5个市(州)之一。今年上半年,国土部开展土地检查“春雷行动”,重点拆除复耕违法和违规用地。为此,襄阳市也开展了为期100天的“春雷行动”,双沟工业园是自查整治对象之一。于是,公路上种菜,也就成了应对“春雷行动”对策之一,这种做法主要是想逃过卫星遥感的监控。但问题就来了,卫星遥感的监控,为什么不能实现天天监控?“春雷行动”为什么不能到实地去看一看真实的“退耕”情况呢?
必须要说的是,有一种行政工作方法,就叫检查与迎接检查。因为是检查,就会有期限,有流程,有行走路线,更还有接待。这也就给了被地方单位一个造假的机会,只要能确保遥感卫星与领导来时那几分钟“看起来很美”,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。至于《土地保护法》以及早就失守的“18亿亩红线”,早就被这种工作方法抛之脑后了。
开展行政工作,本可以有更多既有效又省力的方式方法。只不过,这就像“皇帝的新衣”,大家明明都知道什么衣服穿着 实用、 漂亮,就是不说罢了。检查与应付检查的目的就是你好我也好,不到万不得已,恐怖谁也不会打破和谐酒桌上的承诺。从这个角度讲,卫星遥感这种先进的监控手段也是不可能达到技术引进时的预期的——如果当下这种行政工作方式不发生根本变革,依靠科技来提高行政效率,只能是一种传说。像公车配GPS、交警配IPHONE4,诸如此类。
上级部门对下属部门进行检查,无论在制度设计还是工作方式上,都不符合现代政治理念。现代政治理念中, 应当规避的,就是工作考核的虚假性与短效性,如果这两点都不能保证,这就是落后的。而如果明知落后,却不及时改进,则是自欺欺人、掩耳盗铃。建立起规避自欺欺人行政方式的体制,应该是一项重要的制度预期。如其不然,“公路种菜”绝非是 后一个伟大发明
为了应付上级检查,类似如“填土种菜”的事例并不鲜见。比如,不久前有媒体报道,福建省福鼎市部分地区违规占用农民土地办工厂,为应付上级检查在地上插无根树,检查过后将树拔掉;2009年6月,河南省西平县出山镇“连夜突击植树300棵”,又连夜将死树拔掉拉走;再比如,某些地方的“披网刷漆”搞“绿化”……“填土种菜”不过是模仿了众多“比如”,成为了又一版本。
“填土种菜”,尽管被当地政府解释为是一种“复耕措施”,除了搞“短期农作物种植”,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“公路保养”。但当地干部群众看得很清楚:镇里说是种菜,其实是怕上级知道搞开发,“这是为了逃避检查,哄上级的”。
近年来,卫星遥感图片监控在全国土地执法检查中大显身手,为坚守18亿亩耕地“红线”发挥了重要作用。然而一面是一只只“天眼”在监控着,一面是无法抵挡的“投资饥渴症”,一些地方就不得不惜某种代价打“擦边球”,在政策“红线”边缘游走,千方百计逃避土地监管。“填土种菜”、“无根树”就是这种“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”怪胎,是一出欺上瞒下的荒唐闹剧。
“填土种菜”式的危害性是显然易见的,即掩盖违规占用农民土地办工厂的恶劣行为,让耕地“红线”难以坚守。
“填土种菜”凸显了当前我国土地“红线”保卫战面临的严峻形势,急需引起重视。正因为如此,对于并非个例的“填土种菜”,必须有人为其担承——拔出萝卜带出泥,只有这样,“填土种菜”、“无根树”之类的荒唐闹剧才会不再出现,耕地“红线”才不会失守。(张冰歌)
“公路种菜”,流于形式的检查与应付
近,湖北襄阳市双沟工业园被曝在建好的水泥路上“填土种菜”。据当地干部称,双沟工业园违规用地被责成复耕,“公路种菜”之举是为了应对国土部卫星遥感的监控。据村民介绍,去年五月,双沟工业园为修路铲掉了即将成熟的小麦。(7月21日 新华网)
“公路种菜”是一种“神奇”而“伟大”的发明。其雷人程度,不亚于阳台种花、山上刷绿漆、水中种银杏、水泥地基上种树苗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襄阳作为诸葛亮的老家能有如此“神奇”的发明创造,很像是孔明先生穿越到了现代正在努力推广的一种新型的耕作技术。
如果有人问,为什么我们的官员会做这么荒唐的事,相信地方官员还会自豪的回答:这是先进经验。其实,不仅仅是在种植领域,在其他一些场合,“公路种菜”也有许多“孪生模式”:某县女教师被培训成“礼仪小姐”,对上级领导的莅临检查列队迎接;学生冒雪迎接领导;学生冬天穿裙子给教育局领导唱“赞美诗”,不会唱的,也要手拿小旗大喊“热烈欢迎”。
表面上看来,“公路种菜”与冬天穿裙子的学生没有什么联系,实则不然。在两者之间,有着极多的相同点。其一,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,叫形式主义或“假大空”现象;其二,都源于“媚上”、“媚权”的工作作风,为了那一时的检查,有些官员是什么招都能使出来的;其三,上级检查者未必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虚假性,卫星检测与实地调研,都应该看穿漏洞百出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“公路种菜”现象,只不过,他们也要假装信而已。说到底,在我国这种独特的上级对下级的检查制度之下,很容易形成为了检查而临时“搭建”的景色奇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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